“谁都别与我争!”
有修士跃起,双手平伸,如大鹏展翅,啸声震耳,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韵味,听在外人耳中,只感觉神魂激荡,几乎难以自已,而他则是趁机朝着距离最近的那朵云彩跃了上去。
锵!
一条条黑色的链条横空,仿佛无数毒蛇,齐射而出,转瞬间便将其洞穿,血洒长空,落在锁链之上,只留下斑驳的痕迹。
一个满脸虬髯,豹眼环睛的修士冷哼一声,便站在云彩之上,冷冷的望着众人,在他的身边,那些黑色的锁链穿梭不定,如同活物。
这人凶悍,其他修士便避开了他,往另外的云彩争夺,范小伟也是直接跃上一朵云彩,也不待其他人来夺,伸手虚压,那方巨大的手印再次从天而降,将云彩边上的几个修士一同拍进星海之中。
看到这一幕,不少修士倒抽了一口冷气,却是敢怒不敢言,再往其他云彩而去。
云彩只剩十几朵,修士却有近百人,又不时从远处隐约传来欢呼之声,却是越来越多的人从星海之中捞到了星辰石,惹来了不少人的眼红心动。
“杀啊!”
甚至有修士不去往云朵跃去,反倒直接朝着海岸边上的众修士拼杀,有人大吼出声,伸手结出数道的真元大蛇,朝着对手卷去。
也有人神情自若,驾驭着飞剑,以一剑破万法。
“哈哈,一群顾首失尾的蠢货!”
众人战成一片,有桀桀怪笑声响起,忽上忽下,不知从哪传了出来,天地间忽然多出了一面招魂幡,冒出了道道黑气,将众人缠绕,那些黑气似乎带着一抹古怪的韵味,似乎要将人的神魂都要拉出体外。
“啊!”
有人惨叫出声,猝不及防之下,神魂直接被吞噬,整个人虚虚的瘫软在地上,也有人周身爆出滔天的光华,硬生生的将那黑气逼走,这才护住了自己的神魂。
那黑气朝着吴宇晨两人卷去,吴宇晨冷哼一声:“我不招惹也就罢了,还以为我是弱鸡?简直找死!”
他脚下一跺,足底顿时就多了一圈气浪,他整个人冲天而起,一拳轰出,只见得火光大放,狠狠的砸在那招魂幡上,黑气被一扫而空,甚至就连那招魂幡也被拳锋轰中,真元劲气在其中激荡,砰的炸裂开来,炸的粉碎。
噗!
一个高高瘦瘦的修士忽然吐出血来,整个人迅速萎靡下去,他的神色又惊又气,原本他还想着趁着混乱,给自己的招魂幡吞噬一些强大点的神魂,壮大实力,没有想到,这个家伙竟然如此可恶,一拳便将自己的招魂幡给轰爆了?
简直难以想象……
“还有点智商嘛,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吴宇晨唏嘘,然后负手而立,一派傲然之色,冲着那些勉强回过神来的修士道:“们还不趁着他被元器反噬,杀了这个家伙?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?”
“上!”
这些修士才反应过来,这个可恶的家伙,刚才就隐藏在众修士之间,假装如同大家那般,被黑气所缠,若不是被这个龙傲天识破,恐怕等不少人神魂俱碎之后,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呢!
不少人刚才吃了暗亏,恼羞成怒,齐齐出手,直接将他撕成粉碎。
“罪过罪过……”
吴宇晨叹了一句,然后趁机拉着曲幽幽一跃而起,也占了一朵云彩。
剩下七朵云彩,又是一番恶战,吴宇晨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声愤怒至极的喊杀声,惨叫声,最后渐渐湮灭。
云彩飘动,朝着浩瀚星海之中飘去,吴宇晨一派高人姿态,背负双手,下巴抬起仰望四十五度角天空的装逼造型。
曲幽幽望着那云烟缭绕的星海,又看了看吴宇晨的背影,低声道:“怎么不去捞星辰石?”
“别说话,听……”
吴宇晨习惯性的淘气,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,这妹纸不是后宫的啊,有啥好调戏的?
怒摔!
曲幽幽一脸懵:“听什么?”
“海哭的声音。”
吴宇晨随口胡诌了一句,他虽然装逼如风,但千机引却是早已顺着垂落星海之中了,只见得一块块星辰石乖乖的躺在海底,闪烁着动人的光泽。
随着远离海岸线,这星辰石的数量的确是多了不少,而且吴宇晨依稀能够感受到,那股沉重的压力似乎也逐渐淡薄,但这种程度也是有限。
这云朵果然是给众人捞星辰石用的吗?
吴宇晨尝试着以千机引化作的丝线去牵动星辰石,却只感觉有些吃力,想要以千机引来捞取星辰石,难度不小!
灵光一闪之间,吴宇晨却是以隐脉构筑而出的真元之海中的星辰之力来驾驭千机引,那些星辰石顿时就好似受到了磁石的吸力一般,啪嗒一声,死死的吸在上面。
有门!
吴宇晨眼睛一亮,于是越来越多千机引构筑出来的丝线释放出去,所过之处,星辰石尽皆被牵引住,然后随波逐流。
“海哭的声音???”
曲幽幽觉得自己都快疯了,海哭个什么鬼啊?我才要哭了好伐?
云朵渐渐偏离了轨迹,周围再没有任何一朵云彩了,曲幽幽想了想,也尝试着祭出五彩坤盾伞,道道光华落下,如筛子一般,往海底捞了一段时间,却是啥也没有捞到。
曲幽幽倒是并不气馁,多次尝试之后,竟然也捞到了两块。
“若是运气好的话,多耗点时间,说不准在仙缘大会结束之前,也能够凑够一百块,到时候我便能够换一把灵海境中品的元器了!”
曲幽幽将这两块星辰石握在手中,喜不胜喜,可望着背影伟岸的龙傲天,鬼使神差的却是开口道:“要吗?先给好了。”
吴宇晨摆了摆手,道:“是时候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带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。”
曲幽幽还没反应过来,却只见得吴宇晨手一扬,星海之下,陡然浮现出无数细细如丝的线条,这丝线是何其之多,甚至遮蔽了大半的海面,然后冲天而起,带起了丝丝缕缕的云气。
曲幽幽见到了足以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,无数的星辰石被直接拉到了半空之中,划过天际,看起来便好似无数划破天穹的流星……
这数量……
曲幽幽只感觉头皮发麻,哪怕这离开了海岸线,仿佛是更容易捞到星辰石了,可按照龙傲天刚才这一下,究竟带起了多少?
五百?
一千?
还是三千块?
曲幽幽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坍塌了。
人与人的差距,怎么就这么大呢?
……
倪雅钧看着莫林的那幅小财迷的样子,越看越喜欢。
他搂着她的小腰,认真道:“我怎么就这么有福气,娶了这么会赚钱的老婆呢?果然还是小皇嫂说的对,听老婆的话能发家。自从娶了,我也跟着在见钱眼开的路上越走越远了!”
“讨厌!”
莫林白了他一眼,又道:“人家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份家业嘛!天生的亲情关系,不用白不用!别人想要还没有呢!”
拿过莫林手里的手机,倪雅钧认真看了看,觉得倾羽长的真的好美啊,尤其戴上了他们倪氏的珠宝,美的不要不要的。
微微思忖了一下,他将手机还给了莫林,道:“再等等,等着倾羽的身份通过内阁正式记入洛氏嫡脉的宗谱,得到承认之后再说!”
如果天下人还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个倾羽小公主,可是倪雅钧夫妇却擅自做主,提前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,无意是不妥的。
莫林认真道:“我知道的,大事大非面前,我还是分得清楚的!”
午餐后,卓然亲自开车将倪雅钧夫妇送去机场。
临走前,倪雅钧还给倾容倾蓝发了短信,邀请他们高考后前往h市小住几天。
倾容倾蓝自然是笑着答应了的。
他们放学回家后,将这件事情跟凌冽夫妇也说了,凌冽夫妇也觉得,自家亲戚,多多走动一下没什么不妥的。
晚餐快要离席的时候,倾慕却是看着倾羽,表情认真至极:“丫头,我看着这几日表婶一直给拍照了。有没有听说过,什么叫做肖像权?”
餐桌上众人齐齐一愣!
倾羽那样的成长环境,怎么可能懂得肖像权呢?
她自然是摇头的:“不知道,没听过!”
于是倾慕笑了,别有深意地看着她:“如果表婶来哄,跟说,让把那些照片给她用的话,要记得,是有自己的照片的肖像权的,因为有权利,所以,可以跟她要报酬!”
“报酬是什么?”
“钱啊!”
倾慕宠溺地摸了摸她的短发:“我们倾羽这么漂亮,还是个皇室小公主,凭什么白白给他们做广告啊?有了钱,倾羽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,如果不知道怎么花,也可以存起来,等以后长大了,需要用钱的时候,就可以拿出来用了。”
长辈们纷纷摇头苦笑。
他们自然是明白的,倾慕将一切看在眼里,过去从来都是不苟言笑,而这次,却是毫不留情地将倪雅钧夫妇的心思拆穿了!
原因嘛,自然就是倪雅钧那日送贝拉手表的时候,说的话,得罪了倾慕了!
“倾慕可以将项链送给一个未知的未婚妻,也可以将手表送给一个未知的未婚夫啊!”
倪雅钧这是拆倾慕的台,提点贝拉反抗倾慕!
而倾慕守了这份感情这么多年了,倪雅钧敢在这种时候搞破坏,他才不管对方是什么表叔还是表舅的,有些梁子,结下了,就是了!
凌冽夫妇但笑不语。
洛杰布夫妇觉得江山真是后继有人了。
倾容跟倾蓝,也忽而反应了过来,齐齐开始怀疑倪雅钧夫妇叫自己去h市的用意了!
倾慕看见自己目的依然达到,便云淡风轻地站起身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道:“反正,这些花招,表舅跟表婶是从来不敢在我面前耍的。们自己看着办吧!”
一句话,顿时让倾容不乐意了!
兄弟感情是真的,但是倾容的性格最争强好胜,他觉得他是大哥,他就得什么都是最好的。
哪怕皇位给了弟弟也没关系,但是他的能力不容置疑!
站起身,倾容冷着脸,道:“表舅跟我提这个事情的时候,我的想法就跟倾慕是一样的!我当时就一眼看穿了!我只是没说而已!”
倾蓝冷哼了一声,这种马后炮的话,亏这位大皇兄说的出来!
他掏出手机,查了一下倪氏官网上最近发布的一些活动!
果然,下个月约定要去h市的时间里,就有一场珠宝新品发布会的走秀!
倾蓝勾了勾嘴角,道:“h市还是可以去一趟的,如果,表舅跟表婶愿意给我一个合适的价格做代言费的话!”
即便是没有代言费,也行,至少走秀的钱,倪雅钧夫妇别想省!
省了,他倾蓝就不去了!
而倾羽,则是从小穷惯了的,她每次跟姐姐一起逃跑,都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路费,最后还是被人贩子不停地拐卖着。
如果有了钱,就想三皇兄说的那样,即便现在用不着,可以存着啊,没准以后就用上了!
倾羽拧着小眉头,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!
她用力点点头,道:“对的!用我的照片的话,必须给我钱!不然不许用!”
倾蓝坐不住了,他站起身,道:“我回房间了。”
其实,他是打算去好好查一查,一个名人的代言费用,跟一般的珠宝走秀出场费用是多少。
“倾蓝!”而倾容一眼就看出他苗头不对,站起身后叫住他,然后又是谄媚地一笑:“算出多少钱了,别忘了告诉我一声!”
倾蓝侧过脸,完美的五官跟倾慕不相上下,只是那双深棕色的眼珠,却是像极了慕天星的。
他看了倾容一眼,没说话,上楼去了。
倾羽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,一屁股坐到了慕天星怀里,还不忘了拉过凌冽的手臂讨好道:“我不知道这个要多少钱!如果表婶真的要用我的照片,我要收多少钱?”
凌冽笑着刮了一下女儿的小鼻子:“那我们倾羽想要多少钱?”
倾羽很认真地想了想,她不知道现在的钱应该是怎么用的,但是却是这么回答的:“我想要即便将来,落难的话,逃亡的话,也足够路费跑回家的钱!还有住旅馆的过夜费,吃饭的钱!”
说着,她眨巴着一双黑亮无垠的眼眸,看着凌冽,也看着慕天星:“我想要能够活下去的钱!”
凌冽夫妇心头一紧。
回来已经快一周了,可是倾羽还是相当缺乏安感,看来过去生活里的痛,对她的影响太深了。
夜已深,窗外更深露重,窗内气氛却浓烈似火,宽大的床上,重影叠双。
一个多小时后,季枭寒心满意足的起身,抱着怀里娇羞的女人进入了浴室,灯光调的微暗,暖意流泄,两个人站着一起淋浴。
唐悠悠赤着脚站在男人身边的时候,她才觉的自己太过娇小了,男人身材高大,她站在他的怀里,显的很弱小。
男人的手指在她后背替她轻轻的搓着,洁白细腻的泡沫,让她看上去更加美味可口了,男人身体里又升起了一抹热意,他缓慢靠近,吓的唐悠悠往后退了一步,美眸闪过惊慌和恳求:“季枭寒,请节制。”
季枭寒看着她的反映,忍不住低声失笑,手指沾了泡沫,坏坏的搞到了她的脸蛋上去:“放心,我已经饱了。”
唐悠悠才不相信他的话呢,这句话他之前也说过,可结果呢?
季枭寒知道她是真的很累了,只好压住内心的渴望,洗了澡,两个人就一起安然入梦。
清晨,季枭寒难得能够睡一次懒觉,虽然生物钟让他六点半就醒了,看到怀里的女人还熟睡着,他安心的再一次闭上眼睛,再次醒来,却是被两个小家伙给吵醒的。
“爹地,羞羞脸……”季小奈的声音,让季枭寒犹如被恶梦惊醒,他醒来第一时间就是去扯被子盖住自己和唐悠悠,睁开双眼,就看到女儿两只小手支着下巴,一双雪亮大眼睛眨巴着望着他傻乐。
“小奈,怎么进来了?”季枭寒检查了一下自己和唐悠悠,幸好都盖着被子。
“爹地,睡觉不穿衣服的吗?”小家伙立即伸出一根手指,在爹地结实的手臂上擢了擢:“哇,爹地的肌肤好硬哦,像石头一样。”
“小奈,先出去,爹地起床了,听话,爹地马上带们出去玩。”季枭寒温柔的哄着她。
“给们一分钟的时间哦,我一会儿还来。”小家伙竖起一根手指,一本正经的威胁季枭寒。
季枭寒无语之极,一分钟的时间,小家伙还真是够小气的啊。
不过,季枭寒在女儿关上门后,第一时间就跑到了更衣室,先把衣服换好了,然后再出来的时候,小家伙果然探着一颗小脑袋望着他:“爹地,好了没有啊,我和哥哥好无聊哦,和妈咪快点起床好不好。”
季枭寒立即点头答应:“好,我叫妈咪醒来,和哥哥下楼去等着,很快就好。”
小家伙嘟起嘴巴,有些不乐意的转身离开。
季枭寒赶紧去了一趟浴室洗漱完毕后出来,将睡的迷迷糊糊的唐悠悠给吻醒了,唐悠悠脑子一炸,迅速的睁开了眼,就看到男人竟然亲在她的唇片上。
“唔,走开!”唐悠悠本能的将他一把给推开了。
季枭寒一脸委屈的看着她:“昨晚还温柔的叫着我老公呢,这会儿吃火药啦?”
“我们没刷牙?”唐悠悠一脸无语的瞪他:“能不能讲点卫生啊。”
季枭寒直接被她给逗笑了,性感薄唇勾起了优雅笑意:“我都不介意,怕什么?”
“我介意。”唐悠悠气呼呼的说,说完,她就要掀被下床,却发现自己连一件睡衣都没有穿,她又羞窘不己,小声恳求道:“帮我把睡衣拿过来。”
“不拿,自己的事情自己做,这是教孩子们的啊。”男人站在旁边,一脸坏笑。
“……”唐悠悠对季枭寒的可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,这个男人平日里看着沉稳成熟,可一到他们独处的时候,他邪恶的内心就无法掩饰了,就只会欺负她,变着法儿的欺负。
季枭寒看到她恼羞成怒,俏脸晕红,这才转身去给她拿了一件睡袍放到她的面前,讨好般的哄着她:“是我不好,快穿上吧,孩子们在楼下等了,我去让人去商场安排一下,让孩子们开心的玩一次。”
“嗯!”唐悠悠也只是嘴上生气,心里却甜甜的,季枭寒每次惹她生气后,都会低头服软道歉,她每一次都说不想原谅他,可却每一次他一哄就心软了。
季枭寒拿了手机,打了电话给陆清,让他安排了他旗下的个商场,其中有一家童装连锁店,想让他帮忙找人做一下安保工作。
唐悠悠下楼的时候,穿了一套休闲的裙子,长发柔顺的垂在她的腰间,整个人看上去清新甜美,素净的妆容,更修饰着她天然的美丽。
两个小家伙背着一个小背包,穿着帅气可爱的休闲服,由其是季小奈,一套嫩黄色的小裙子,刚才季枭寒给她随意的束了一条小辫子,萌萌的,让人想亲一口。
唐悠悠知道孩子们等的不耐烦了,赶紧和季枭寒带着孩子们出门。
到达商场,已经是十一点多了,人流量很多,季枭寒为了让两个小家伙体验购物的乐趣,就把他们带到了儿童区域。
“爹地,跟妈咪在这里等我们吧,我们到店里去买东西啦。”季小奈十分的兴奋,一双大眼睛新奇的盯着里面五颜六色的玩具。
“不让我们跟了?”季枭寒幽眸瞬间睁大,没想到小家伙竟然决定自己去买东西,唐悠悠也一脸惊愕。
“小睿,小奈,们自己去太危险了,爹地妈咪陪着们吧。”唐悠悠立即提议。
“不要,我就要跟哥哥两个人去,哥哥说了,他会保护我的,我们不会走丢的。”季小奈这会儿有了自己坚持的事情了,不再是那个只会躺在爹地妈咪怀里哭鼻子的小公主了。
季枭寒和唐悠悠对望了一眼,小家伙能够独立自主完成自己喜欢的事情,他们是提倡的,可是,这里是商场,他们真的不太放心。
“他们老师怎么搞的,为什么要布置这样的作业?”季枭寒俊脸闪过一抹不爽。
唐悠悠却叹气:“其实,老师这样做也没错,在国外,很多小孩子都是自己独自去上学,是我们对他们保护的太好了,害怕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做事,所以才会感到担心。”
季枭寒俊脸一怔,随后觉的唐悠悠说的话好像也挺有道理的。
“说的是,是我们不舍得放手,可孩子们已经到了想独立的年纪。”季枭寒想到这事,瞬间心痛,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,也许这是所有做父母都将面临或正在经历的过程,不承认孩子长大了,还希望他们像小的时候一样依赖自己,在自己的保护圈里无忧无虑的样子。
“让他们去吧,反正这店里所有的出口都被安派的人守着了,小家伙不会有事的。”唐悠悠也挺难受的,接受不了孩子们突然间长大的事实。“好!”季枭寒只能点头答应,随后,他走到不远处孩子们的身边:“小奈,小睿,给们半个小时的时间,们自由购物,这是一张卡,们可以拿去结帐,喜欢什么就买什么。”
“谢谢爹地,哥哥,我们走吧。”季小奈立即拿过了卡,放在自己的小背包口袋里,抓起了哥哥的手就开心的往前跑去。
季小睿也很兴奋,终于和妹妹两个人自由购物了。
看着孩子们头也不回就跑的无影无踪的小身影,季枭寒的心脏,像被什么东西闷闷的打了两拳,俊脸满是失落感。
他的孩子们,终有一天会长大,飞出他的视线。
“怎么?还是担心啊?”唐悠悠走过来,见他怔忡的看着前方,不由轻笑起来。
“悠悠,在这里等着,我去看看孩子们是怎么购物的。”季枭寒说着,就不知道从哪拿了一个口罩出来,紧接着,旁边有个保镖递给他一顶鸭舌帽,他直接戴到头上,整个人全副武装起来了。
“……”唐悠悠简直对他无语,他原来早有准备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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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算是领悟了啊。”
楚尘睁开眼睛,眼中带着喜悦。
同时,无数的劫光涌入体内,推动着他的修为不断的提升,从道君巅峰境,几乎是转瞬之间,就已经踏入了道君极境。
而这却还不算完。
修为达到道君极境后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,最终半只脚都已经踏入了道主的境界,这才逐渐的趋于稳定,停止下来。
事实上,如果楚尘愿意的话,他直接就可以突破到道主境界,成就不朽。
但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。
毕竟他的修为从道君巅峰如果直接跨入道主初期的话,这中间的跨越太大,容易造成根基的不稳,使得自身的根基出现瑕疵。
只要有一段时间来稳固自身的基础,那么他若想要突破道主初期,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。
“稳固一下,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楚尘没有离开,而是继续盘膝坐下。
又是一年过去了。
楚尘的修为彻底踏入道主的境界,大道根基一如既往的稳固夯实。
随后。
楚尘原路返回,当他远远的看到洛神女的时候,她也看到了楚尘。
“回来了。”
洛神女的语气平静,但她却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楚尘的面前,神色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,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是啊,我回来了。”楚尘微微一笑。
“我还以为死了。”
“胡说八道,我是英年早逝的人么?”楚尘无语,伸手抓住了她的柔荑,将她拉入怀中。
那温暖而又结实的胸膛,让洛神女这十几年来内心的煎熬恍如找寻到了依靠。
……
“了不起!真是了不起!”
当楚尘和洛神女携手走回来的时候,棺椁中的紫清道祖,同样也是激动的无以复加,因为他见证了一个奇迹。
“就算是没能寻找到破解生死天的方法,就凭能活着从绝地深处回来,就已经是前所未有。”对于楚尘的平安归来,紫清道祖的一颗心,也总算是安心了许多。
“让前辈担心了。”
楚尘走到棺椁旁,抱拳行了一礼。
“嗯?的修为好像有所精进?已经是道主境了?最关键的是,的修为提升的这么快,竟然没有半点的根基不稳的情况,看来在绝地深处应该还得到了一些好处,以修炼的时间来算,未来的成就真的是不可限量了,我将希望寄托在的身上,看来是我人生中最正确的一个选择。”
“前辈何必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?的承诺,的誓言,何不自己去完成?”楚尘微微一笑,“我已经破解了生死天的秘密,只要能将前辈带着离开这里,只要是能留存一缕生机,以前辈的修为境界,恢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。”
“破解了?”
金色的棺椁震动了一下,可见棺椁中的紫清道祖,是何等的震撼。
无穷岁月以来,没有任何人可以破解的生死天,居然被这个道君境的年轻小辈破解了?
这怎么可能?
这如何可能?
太匪夷所思,太不可置信了!
就连一旁的洛神女也被惊诧到了,虽说她的心中对楚尘无比的信任,但她却已经深刻明白破解生死天是何等的艰难,历代有不知多少道祖境都失败了,楚尘才道君境,他真的破解了?
“晚辈从不说谎。”楚尘点了点头。
“生死天的本质,正如前辈所说,是帝尊一道神通所化,而帝尊留下的考验,就是有人可以领悟这种神通,以这种神通来化解。”楚尘说道。
在他领悟了寂灭轮回印之后,楚尘就已经知道,寂灭轮回印,就是离开生死天的钥匙,也只有领悟了寂灭轮回印的人,才能自由的出入生死天。
否则的话,换做任何人来此,除非有绝对的实力可以撼动帝尊留下的这道神通,否则任再如何的强大,只要没能领悟寂灭轮回印,就永远别想出去。
“难道……”紫清道祖似乎明白了什么,但却更加的难以置信了。
楚尘并未解释太多,只是点了点头。
顿时间。
紫清道祖沉默了。
一旁的洛神女也是美眸瞪大,可见内心的惊讶。
帝尊留下的神通,被楚无极领悟了?
他才是道君啊。
一个道君,怎么可能有能力去领悟帝尊的神通?
“莫非得到了帝尊神通的具体修行秘法?”沉默了片刻后,紫清道祖问道。
楚尘摇了摇头。
“在绝地深处遇到了什么?”紫清道
祖又问。
“神通演化的一幅道图,道图中有帝尊留下的一道投影。”楚尘说道。
紫清道祖听到这里,什么都明白了。
楚尘看到了帝尊神通的演化,在没有具体修行秘法的情况下,仅仅是观摩帝尊的神通演化过程,就领悟到了这门神通的精髓与奥义。
这是怎样的悟性?这是怎样的天赋?
紫清道祖甚至都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,或许只能用恐怖如斯来形容?
“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带给我的震撼,实在是太大了。”过了良久,紫清道祖说了这么一句。
尽管感觉这一切如同梦幻,但他却不得不承认,这一切终究就是清清楚楚的发生在眼前。
他知道楚尘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,他既然说做到了,那就应该一定是做到了。
十多亿年的岁月以来,他早就放弃了,若非心中的执念坚持着,可能他早就身死殒命了。
现如今,楚尘却带来了新的希望。
轰!
就在这时,绝地深处传来可怕的轰鸣,天地摇晃,整个生死天的空间都猛烈的震荡起来,无数的涟漪扭曲起来,时空更加的错乱,风暴此起彼伏的浮现。
楚尘知道这是寂灭轮回图又要爆发了,以前每隔几个月的时间就会爆发一次,他在寂灭轮回图中参悟的时候,更是早就习以为常。
“前辈,我们走吧。”
“好,老夫这条命,就交给了。”紫清道祖说道。
话音落下。
楚尘向棺椁抱拳行了一礼,旋即抬手一挥,将整个棺椁收进了纳戒中。
紧接着,楚尘又将永恒鸿蒙鼎祭出,洛神女也向他点了点头,没有任何反抗的被他收入了鼎中。
旋即,楚尘化作一道遁光,朝着绝地的深处飞去。
苏动的面前白光一闪,脚下也一重,白光散去,苏动看去,已经不是先前所在的高空,而是变成了一座宏伟宫殿,宫殿中有着足足九大雕龙石柱,每一根都有数人合抱那么粗。
整个宫殿金碧辉煌,磅礴大气,让苏动眼界大开。
而在宫殿最前方,一魁梧身影站在那里,苏动看到这魁梧身形,微微咋舌,实在是这身影身形太魁梧,有两米多高,身形极其壮实。袍服都遮挡不住那宽大的骨骼和肌肉。
“李相爷…”苏动脸上有一丝疑惑,看向旁边的李相爷。
李相爷则一脸微笑。
“那是咱们晋朝的陛下。”
“陛下?”苏动心中一惊。整个晋朝的陛下,管理这么大一个国家,那是何等尊贵。
“你不必拘束,武者也是修行者,修炼到你我这步,凡俗间的等级规矩算什么。”李相爷笑着,朝着前方走去。
苏动略微犹豫了一下以后,也跟上去。
“我之前弱小,虽然算的上厉害武者。可在朝廷眼里,也就是一普通武者官员,可是一杀化神修仙人,这地位,瞬间就不一样了。”
苏动明白,这个世界,实力为尊。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,称霸一方都无人可挡。在强大的实力面前,世俗权力都是笑话。
权力,只是强者的附庸。
苏动随着李相爷走过去。走到魁梧身影背后。苏动望去,这才看清。在晋皇陛下前方的虚空中,横展开一幅画卷,画卷中光影闪过,却是一幕幕影像。
“那是…”苏动看向那画中影像。
却见正是苏动在平安县县爷府内,一刀将周横杀死的画面。
画面接着一转,到了司徒洛操纵魔头满城为祸,苏动手持长刀,一次次追逐,追到钦差行在,王策王大人还怒喝他!
只可惜。只有画面,没有声音。
继而,便是苏动设计,将司徒洛斩杀的一幕,画面里金光一闪,画面都没有将那一道金光捕捉到。
“好一个武者!”晋皇陛下突然低喝一声。
苏动微微侧目。
李相爷却转头轻笑。
“苏动。那道金光是飞刀?”
一温和声音直接在苏动耳畔响起。李相爷在给他传音。李相爷也是今日看到恶苦老僧死在那飞刀下,才知道那金光是飞刀。
“嗯。”苏动点头。
“厉害。”李相爷感叹一声。
接着,画卷中画面变成宁安郡天空。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巨大仙撵,仙撵如同一悬浮的房屋,托着祥云来到宁安郡上空,仙撵上正有五道身影。正是公子曦一行。
“是公子曦。”苏动心中一动,这一幕他也没看过,旋即又觉得不安。瞥了眼认真观看的晋皇陛下。
“公子曦可是晋皇的外甥。我杀了他外甥,他会不会为那公子曦报仇?”苏动想着,心里却平静。
以他的实力,自信自保足以。也就李相爷有威胁,可苏动自觉。李相爷并不会对他出手。
李相爷如果不分青红皂白,身上岂会有那等功德金光。
此刻画卷中画面已经到了公子曦一行霸道闯进苏府,强压杨安,一言不合。便对苏动施展**术,接着,更是为了验证苏动是否中招,直接让护卫削掉杨安手臂。
“混账东西!”晋皇陛下猛地怒喝一声。
苏动都吓了一跳。没想到这晋皇反应这么大。
李相爷则是回头给苏动露出一放心微笑。
“这下放心了吧,一个公子曦,晋皇都没见过两面,怎么会在意…一个纨绔而已,大都城皇亲国戚的纨绔子弟,可以拉一大车!”
而很多晋皇都没见过!
“嗯。”苏动点头。脸上也露出笑容,他先前的确还有些担心呢。可这晋皇的气度显然不同凡人。
苏动心想,能当皇帝的,岂会在乎亲戚?
接着,画面中苏动出手杀死公子曦一行,看到这一幕。苏动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晋皇的表情。却见晋皇脸上满是解气之色。
“杀得好。该杀,这些混账!人家杀妖,你们却横行霸道。该杀,混账!”晋皇咬牙。
他小时候,最恨妖怪,甚至小时候被妖怪差点抓去,幸好被修仙人救走,从此,晋皇本身便特别敬佩那些杀妖怪的人,不管是武者,修仙人,还是普通人,只要杀了妖怪。他都佩服,后来当了皇上,立下律法,杀妖者,晋朝朝廷都有封赏!
而这千年中,晋朝也有过杀妖功臣因为得罪了权贵被陷害,家都身死的先例,后来被朝廷查出来,晋皇是直接下令处死那权贵一家为那杀妖功臣一家培葬!
坚决无比!
杀妖怪,本就是为了人族本身,每一个杀妖的人,都是英雄,是人族的守护者,如果朝廷连这些人都庇护不了,那还算什么朝廷…
李相爷治理国家,最坚决的手段,就是庇护杀妖功臣。如果无缘无故,朝廷内部有谁敢对杀妖功臣不利,还祸及其家人,一律杀无赦!
这就是铁血手腕!
所以,晋朝上下,武者们杀妖才卖力。
苏动也是因此,才对朝廷敬服,不然当初也不会当什么飞鱼捕头。
画面再转,便是藏阳真君出现在苏府内,而后同样直接出手,晋皇看的脸色铁青,再接着,便是恶苦老僧到来,郡城上空一战。
从头末尾,只要有苏动和修仙人在郡城内发生的一幕幕,都有记录。
“不要太惊讶,郡城阵法能监控妖怪和修仙人灵力。只有修仙人出手,才会被记录”李相爷传音告知苏动。
苏动这才恍然。
“难怪都是在郡城内的画面。也都有修仙人。”
“我还担心我的秘密暴露呢。幸好,只是监控修仙人。”苏动心中暗道。
他修炼不同于别人,体内丹田中的手机秘密可不能泄露,影响太重大。
画卷中影像播放结束。
唰。
晋皇一挥手,收起那画卷,转头,露出那张颇为憨厚的大脸庞来,一双浓眉大眼,憨气比威严更浓郁。
他看向苏动。
“苏动,多余的话,朕也不多说,你杀妖除妖,是好样的!你可愿意进入我朝十方阁,担任一名尊者?”
“十方阁?”苏动一愣。
这是什么地方。
晋皇看到苏动一脸疑惑表情,不有看向李相爷。
“相爷,你…”
“陛下,我还没来得及说呢。”李相爷摇头。
晋皇这才恍然。
“是朕心急了,苏动,朕便亲自给你讲讲这十方阁是何物。”
苏动当下聆听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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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母气势汹汹的上楼,她走到绫清玄的门前,皱眉看着完好无损的锁。
怎么回事……
她转动门把,半天推不开。
“死丫头,给我把门打开。”
没人理会,颜母找来下人,“给我开锁。”
下人把钥匙找来,结果那孔根本插不进去,颜母直接拍门,拍到后面,用脚踹。
她刚使劲踹下去,门开了,她直接滚了进去。
下人惊道:“老夫人!”
颜母滚得七荤八素,终于坐稳。
抬眸,小姑娘眸色淡漠的看着她。
“有事?”
明明昨天还是个土包子的模样,今天就变成气质女神了,颜母认定她是懒得在自己面前伪装。
“这个虚伪的死丫头,我劝最好赶紧滚出我们颜家,我也不要伺候了,赶紧滚,最好滚回乡下去。”
绫清玄饶有兴致的看着她,“是希望我走,还是希望我离婚?”
颜母微怔,立刻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来,“说什么,是想离婚的意思了?”
她呵出一口冷气,“颜家这么好条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,现在看景儿躺在床上,就想离婚分割财产出去逍遥快活是吧!”
绫清玄面色淡漠,“不是想让我们离婚?”
女人真是矛盾。
“对,我想,我巴不得赶紧和景儿离婚,但我告诉,颜家的钱一分都别想要。”
绫清玄惬意的靠着门,那就不好意思了,她已经拿到股权了。
“我跟颜景已经离婚,不用再烦我了。”
要是这一个月内天天被这老夫人给闹腾,绫清玄一定会忍不住干掉她的。
还不如直接斩断她的后顾之忧,让她不烦自己。
“、说什么?”颜母依旧不敢相信。
“可以找楚医生确认。”
楚医生的信誉还是不错的,颜母半信半疑间问着自己最关心的问题,“那财产,景儿的财产呢?”
“我净身出户。”
颜母眸中亮起光来。
“一个月内,别惹我。”绫清玄敲敲门,“需要我请们出去?”
“出,我这就出去。”不就是一个月吗,忍忍就过去了,颜母一边朝外走,一边拿出手机给楚医生打电话。
她笑得十分开心。
终于将这个讨厌的媳妇赶走了,而且还不用赔钱,能不开心吗。
总算安静了下来,绫清玄换洗之后,带着自己的晚餐进了颜景的病房。
“夫人?”看护看见绫清玄来了,莫名一抖。
“以后不用叫我夫人,叫我绫小姐就行。”绫清玄坐到椅子上。
颜景:轻浮!不成体统!
【系统提示:反派颜景当前好感度-25。】
绫清玄看向病床上英俊苍白的男人,微微蹙眉,这次的小家伙怎么这么喜欢降好感。
看护左右踱步踌躇道:“夫人,老夫人白天吩咐过,不准来看先生。”
“我来看我老公,天经地义。”
颜景的心电图微变。
老公?
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她叫自己老公,咳,听着还挺舒服的。
见她这两天这么关心自己,颜景决定就让她好好当老婆这个角色。
【宿主,刚刚反派好感加了五点呢,肯定是因为喊老公了,请之后更加亲密的对待反派哦~】
绫清玄一脸冷漠的拿出便利袋的面包。
“夫人,晚饭就吃面包吗?”看护不是第一次听说绫清玄在颜家地位不高的事,但还是第一次见豪门太太拿着便利店的面包吃的。
“嗯。”绫清玄淡淡应了声。
颜景有点想皱眉,他是成了植物人,但公司还没倒,颜家连饭都吃不起了吗。
【咳……宿主,反派好感又降了。】
绫清玄盯着颜景看,她刚刚好像就咬了口面包而已。
她故意将袋子的声音弄大,一连吃了三个面包。
降啊,继续降,谁怕谁。
放下袋子,绫清玄拿出酸奶,“他今天洗澡了吗?”
看护正在检查仪器,一听她这么问,立刻道:“待会就洗。”
“今天我来洗。”
颜景:!!!昨天看了之后,今天就要上手了吗,他怎么不知道自家老婆这么饥渴。
“夫人,这……”
好吧,看护不想劝阻什么了,这本来就是人家老公,他没立场阻止。
温水准备好之后,看护想在旁边指导,绫清玄直接一把拉开。
‘刺啦’一声。
病号服完美破损。
小姑娘一脸淡定道:“给他拿件睡衣来,病号服穿着不好看。”
“好的。”夫人手劲是真的大啊,给先生擦洗身体的时候会不会搓红搓破啊。
事实证明他想多了,绫清玄擦得很轻柔仔细,甚至还给他翻了个面。
背上的淤青和紫红色的痕迹很快就暴露在了两人面前。
颜景动不了,床上很软,这一看就是有人动手掐的。
看护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上,“这……夫人!不是我干的!我没有对先生动手。”
看护颜景的这份工资很高,他虽然偶尔懒散,却不会对颜景动手。
颜景从昨天开始才有意识,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但联合两人的举动和对话,就有所猜测。
他的身体应该被谁伤害过。
难怪昨天晚上背部那么疼。
绫清玄凝着眉,“先把药膏给我。”
看护捡起衣服,连忙把药箱找来。
绫清玄先帮颜景擦洗了一边,再涂上药膏。
冰凉的触感让颜景的背部肌肉瑟缩了一下,绫清玄又戳了戳,见没有其他动静,才帮他把衣服穿上。
“平时除了以外,还有谁会过来。”
看护像个小媳妇一样垂头站着,“老夫人,楚医生,柏小姐,打扫卫生的下人,先生的助理,这些是常来的。”
“房间的监控呢。”
看护道:“只有外面的走廊有。”
绫清玄对着病床上的人数落道:“做事不靠谱,哪天谁把掐死在床上都不知道。”
颜景莫名升腾起一丝委屈,他从小便是天之骄子,父母和周围的人都捧着他,还真没人就这么直白的教训他。
再说,这么大个房子,安保系统也不低,谁会在病房里面装监控。
……想了一会儿,颜景突然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。
老婆说的没错,他不靠谱。
等他醒了之后,家里每个角落都安监控。【系统提示:反派颜景当前好感度-10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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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墨在风月楼,有很多粉丝。
毕竟,才华摆在那里,贵为风月楼第一才子,名声在外,多少还是有些牌面的。
李憨很喜欢秦墨的《英雄叹》,他觉得,自己就像厨师界的英雄一样,秦墨那首词,写到了他的心坎儿里。
说起李憨这人,也确实不简单。
他年仅26岁时,就曾给英国皇室供餐,年仅30岁,登上了米国时代人物周刊,是当时华夏之中,第一个靠厨艺,能够登上米国时代周刊的男人。
现如今,他42岁。
已成了风月楼第一厨师,风月膳房的一把手!
可以说,这是把一个行业,钻研透了的人,能有如今的地位,其实力,也的确不容忽视。
李憨和秦墨激动的聊起来。
聊了好一会儿,他才突然想起正事,“咦?对了,秦先生,来风月膳房干嘛来了。”
“咳,我想应聘厨师。”
听了秦墨的话,李憨的反应和刚才那些厨师如出一辙,目瞪口呆的看了秦墨一眼,随即脸上挂起了似笑非笑的笑容。
“秦先生,我没听错吧!一代文豪,学厨子干嘛。”
“再说了,风月膳房,可不是谁想进来,就进来的。”
李憨拒绝的意思很明显,他的态度也悄然间变得冷淡起来。
风月膳房,是比较排斥外来人的。
或许更准确的说,排斥那些没实力、没名气的厨子。
风月膳房里的厨子,在华夏厨师界,都有着响当当的名气,每个人都有拿得出手的顶级菜系。
而秦墨,一个文人,说他想进风月膳房。
这几乎是对风月膳房的侮辱。
秦墨岂能不知李憨的意思,他苦笑道,“我并没侮辱风月膳房的意思,我做饭也很不错,可以现场考察一下我。”
“行了,秦先生别再说了。”李憨明显不信秦墨的话,更不想浪费时间,考察一位门外汉,“秦先生若是真想进风月膳房,就先从伙夫房做起吧!”
“等到下个月,每个月厨师都有例行考核,我到时破格让参加,要真厉害,到时让进风月膳房,也没啥。”
既然李憨都这么说了,秦墨倒也有这个耐心。
他笑着点点头,“好,那就麻烦李厨师了。”
李憨安排王厨师带着秦墨去了伙夫房。
秦墨离开时,李憨脸上笑意瞬间消失了,没好气的朝秦墨离去的方向翻了个白眼,嘴里小声念道,“傻X。”
伙夫房虽就在风月膳房旁,但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。
就相当于一座城市里的别墅和贫民窟一样,在伙夫房里打杂的,大多是穷苦的外来务工人员,靠洗菜、刷盘子等,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。
说句实在话,若不是为了厨师考核的名额,秦墨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工作。
进了伙夫房,满地狼藉,菜叶子到处都是。
大概几十位杂工,挤在大厅里,有的洗盘子,有的在那儿洗菜,气味也不是很好闻,秦墨不由皱眉捂住了鼻子。
王厨师把秦墨领到一位蹲着洗菜的小伙身边。
他啪的一巴掌,就扇在那小伙的后脑勺上,小伙一个踉跄,差点儿摔在菜盆子里,他揉着后脑勺,踉跄的站起来,看到王厨师,立马露出热情的笑意。
“师父,来了。”小伙激动的和王厨师打招呼。
王厨师指了指秦墨,“这位以后跟着一起洗菜,还有,下班去给我买一条中华去。”
说着,王厨师从兜里拿出十块钱,甩给了小伙,掉头就走了。
秦墨看到这一幕,都看呆了。
一盒中华,少说也要五十块,一条下来将近五百,这王厨师也太不要碧莲了吧!给人家小伙十块钱,就让人家给他买一条中华。
小伙拿着十块钱,看着王厨师远去的身影,却苦笑不已。
他小心翼翼的将十块钱装在兜里,就好像这十块钱多珍贵似得。
然后,他急忙用身上穿的衣服,擦了擦自己挂满菜叶的手,等擦干净了,他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,露出一丝腼腆的微笑,“好,我叫蔡活。”
“好,秦墨。”秦墨笑道。
蔡活拉着秦墨,就坐在了一旁的小板凳上,两人身前,堆着如小山高的蔬菜水果,全都是当天运来的新鲜蔬菜水果。
“一人要洗这么多?”秦墨都看呆了。
蔡活笑着,“还行,以前是我一个人干,秦哥要是不愿意干,出去透透风,我替干了也行。”
蔡活这人,是个老好人。
秦墨自然也不会偷懒,也开始洗起菜来。
洗菜是个没啥技术含量的活,两人就一边洗,一边闲聊起来。
蔡活听秦墨说,他来自华海之后,神情立马就变了。
他激动的跳起来,一把抱住了秦墨,“哥,我也来自华海,我来自华海省南市砚台村,哇!哥,能见到老乡,真的太幸福了。”
蔡活激动的眼眶都有些红了。
他不知多久,没有回过家乡,听到秦墨来自华海,他眼泪就有些止不住了。
“哥,不过说起来,还真巧啊!”蔡活笑着道,“咱华海也有个大人物叫秦墨,我那会儿给我妈打电话时,听到左邻右舍基本上都讨论这个人吶!”
“是么,我倒没太注意。”秦墨笑着摇头,岔开了话题,“既然是华海人,怎么跑到这里来打工来了?”
“我家穷。”这时,小伙子又露出腼腆的笑意,“我妈怕我饿死,就让我跟着王厨师,出来学厨子,为此,我妈把家里的地也买了,给了二十万给我师父,让他一直带着我。”
“我跟随师父去过很多省份,后来就来焱阳风月楼了,哈,已经干了五年了。”
“我师父说,等我到了年纪,就交给我做饭的手艺。”蔡活虽腼腆的说着,但炯炯有神的眼神里,还是散发着对未来的向往。
他跟随王师父出来,已经5年了。
他十五岁就开始跟随王厨师,走南闯北,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。
但这丝毫抵消不了,一位年轻人,一位穷苦的人,对生活的追求,他期待着自己有一天不用在洗菜房洗菜,期待着自己也能掌勺。
秦墨无语的看了眼蔡活。
这家伙是真傻假傻?
哪怕学相声,三年学艺两年效力,也该出师了,他洗菜洗了整整五年,却还一次都没掌过勺,这哪叫拜师学艺啊?
“王厨师从来没教过什么?”秦墨疑惑的看着他。
蔡活愣了下,苦笑摇头,“我师父说,我资质不行,还要好好考察。”
“那每个月还要给他买烟?”
“哈,孝敬师父,没啥办法。”蔡活无奈道,“我每个月,就两千块钱工资,要拿出一千五,孝敬师父……”
蔡活蔡活,这王厨师,分明是不想让蔡活好好活着!
秦墨都有些气笑了,“意思这五年,在他身边,就一直洗菜来着?”
“嗯,对,不过我相信,再过几年,师父肯定会教我学做菜的。”蔡活憧憬的笑道。
秦墨也不知该说什么,甚至有些不想打断,这位少年罗曼蒂克般浪漫的幻想。
他早已把王师父,当成了他的父亲,以至于一直以来,都任劳任怨,也相信他‘父亲’不会害他。
秦墨胸口有些憋屈。
他想提醒一下蔡活,不要想的这么美好。
可是自己一旦提醒了,对于这位正值青春,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少年来说,无疑是残忍的。
哪怕秦墨,都有些于心不忍。
洗完菜,都已是傍晚了。
蔡活年纪轻轻,就已驼了背,五年洗菜刷盘子的生涯,让他正值发育的身体,落下一堆病根。
长时间坐着,他站起身来,都差点儿摔倒,还是秦墨搀扶了一把。
他不由敲了敲酸痛的后背,随即露出开心的笑容,“秦哥,是我老乡,第一次来这儿,我必须请吃顿好的!风月膳房正好能吃东西,我带偷偷去!”
秦墨实在不忍心拒绝少年的好意,笑着点头同意。
深夜,两人灰溜溜的来到风月膳房。
平日里,蔡活是没资格进风月膳房的,这还是他偷偷配了一把钥匙,才能偷摸进来。
蔡活也不敢开灯,拿着手机的亮灯,将火锅给搬了出来,随即又从冷库里拿出切好的冻羊肉、冻牛肉,然后从怀里拿出一袋菜来。
这菜是他和秦墨一起洗的,他偷偷装了一些,就是准备宽待秦墨。
没办法,蔡活实在没钱。
他一个月两千,一千五孝敬王厨师,剩下的五百,他还要往家里寄三百块钱,一个月两百块,他根本舍不得花。
“秦哥,对不起,只能搞这些来招待了。”蔡活坐在餐桌上,给秦墨打开啤酒,同时歉意的对秦墨说。
秦墨不在意的笑笑,“没事儿,我也喜欢吃火锅。”
“等我以后当了厨子,有钱了,一定好好请秦哥吃一顿。”蔡活拍着胸脯保证。
这是来自一位年轻人的诺言,虽然看似有些弱不经风,但秦墨还是笑着点头,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“来!开动吧!”
蔡活正要打燃火锅,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动静,有人进来了!
“这……这到底是什么怪物!”
“我们根本打不过!打不过!”
面对步步逼近的下镜大军,美利坚大兵们彻底慌了神。
他们有的想要临阵退缩,却被后方瞭望塔上的斯利克将军一枪击毙!
斯利克不目光如炬的盯着前方,他冲着美利坚士兵们大声吼着,“决不允许任何一个人退缩!捍卫我伟大美利坚边境!进攻!进攻!!”
炮火连天,枪林弹雨!
机枪不停的扫射着,炮火的炮径管道,因发射了太多炮弹,而导致管道通红,但猛烈的进攻,根本阻挡不了下镜人们,甚至连一丝一毫的退缩都没有。
那些强大的哥斯拉怪物,轰碎了一架架飞机!
大海的浪涛,被这些庞大的怪物吞噬着,海面仿佛被平推而来,汹涌的打在了巨墙之上,溅起与巨墙平齐的高度。
很多在巨墙上进攻的军人们,被猛烈而来的浪花席卷,坠入大海之中,再无音讯。
这恢弘浩荡的场面,引来天地的怒吼,引来整个美利坚边境的颤粟!
庞大的灵兽们逐渐冲向了巨墙!
而那些飞行的怪鸟,搭载着一位位修士,越过巨墙,杀入到了美利坚边境之内,一个个形状怪异的猛禽,喷射出奇怪的粘液、或是熊熊大火、或是寒冷的冰水……
瞬间,绵延数里的美利坚大营,火海、毒液、冰柱,连绵成了一副绿色、火色、冰色的景象。
这种无法战胜的恐惧,超出了美利坚士兵们的想像。
很多地面作战的人们,终于绷不住神经,他们疯狂的逃跑着。
一时间,哭喊声、哀嚎声、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叫声响作一片,大火将一些人焚烧,冰水瞬间将一些士兵,还有那绿色的奇怪毒液,黏着在士兵们身上,瞬间将士兵们化作一滩绿色的水……
惨不忍睹的景象,在美利坚西边的边境线,彻底爆发了。
斯利克,这位年迈的美利坚英雄,他手持重机枪,拼命的射击着天空的怪鸟们。
他撕心裂肺的怒吼着,“美利坚不可战胜!不可战胜!!”
美利坚特有的骄傲,不允许这位老英雄退缩,但此时此刻,他打出的子弹,不过是被屏障阻挡的脆弱物品,他撕心裂肺英勇的怒吼,在这血海屠戮的场景下,也掀不起丝毫风浪。
十数个巨型的怪物,终于来到了边境线上巨墙之上!
虽巨墙无比的高耸,宛若天际的闸门,但同样的,这十几头巨大的灵兽,也极其巨大,其身高几乎与边境巨墙平齐,当他们眼睁睁出现在眼前时,那些还站在巨墙上,猛烈射击进攻的士兵们,如同完石化的雕像,彻底呆愣了。
很多人吓得从巨墙上摔了下去,还有很多人吓得跪在巨墙之上,祈祷上帝。
轰隆!
轰隆!!
怪兽们重重的铁拳,一拳又一拳轰击着巨墙,连绵整个美利坚边境的巨墙,一次又一次颤抖着。
巨型灵兽疯狂攻击着,然而,边境巨墙,却也并不是那么好摧毁的,美利坚为了打造边境巨墙,所用的材料是世间最坚固的混合材料,它可以承受最为猛烈的攻击,哪怕核弹的轰击,也只能破开一个洞罢了。
“看来还挺坚固。”南宫一喃喃道。
阿里法淡淡道,“这应该是他们国家最为坚韧的墙壁了。”
“看来要我们出手了。”
此时,在美利坚各个城市内。
人们紧紧盯着电视机前的实况播放。
本来,刚才下镜摧枯拉朽的破坏,吓到了美利坚所有人民,但此刻,再看到坚韧的巨墙,完能承受住怪兽们的攻击时,人们又发出激动的呐喊声。
“快看!那些怪物们攻不破我们美利坚的防御!”
“哈哈!这可是我们美利坚最强大边境的巨墙!它们肯定破不开!”
“也就那些怪鸟们能飞的进来,到时国家军队消灭这几只鸟儿就好了!”
看不到希望的美利坚人民,终于抓住了一丝希望,大街小巷,纽约时代广场……响起了人们沸腾的欢呼声,为这来之不易的抵挡,所激动。
就在这时!
纽约时代广场大屏幕上。
六位老者,突然站立在了巨墙之上。
虽然,场面无比混乱,整个战局绵延数公里,但人们还是不由将目光聚焦在了这六位老者之上。
实在是……这六人太与众不同了!
他们身着一身类似华夏的古服,缥缈至极,宛若华夏神话中的仙人,他们站立在那里,便令人忍不住注视。
一股磅礴的压力感,透过大屏幕,人们都能察觉到。
一时间,时代广场上站着的人们,都屏住了呼吸,这是一种奇怪的不约而同的安静,好似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,和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。
“仙技·合武技-孽尘!!”
六位老者的身影缓缓而起,巨大的狂风在六人身周围席卷开来,在海面上,竟形成了六个海龙卷风,在地面上,竟有数个暴风而起,席卷着提提玛雅军营!
六人的手掌,发出血红而又璀璨的光芒!
在那个瞬间,什么探照灯之类的光芒,都难以抵得过他们掌心的强光!
六人手中,竟形成了恐怖的空气旋涡,强烈的气浪,在空气中噼里啪啦作响,发出空气爆裂的声音来。
“世间尘埃,落!!”
随着六人中心,阿里法的身影轰然落下。
其余五人身影,紧随其后!
轰!
轰隆!!
六人之掌,轰在边境巨墙之上!
刹那间,爆裂炸开的声音响起!
尘土猛然荡漾,海面滔滔席卷,地面龟裂崩塌!
那六股强烈的气浪,在巨墙之上扩散!
随即,边境巨墙,如多米诺骨牌一样,轰然塌陷,沿着美利坚长长的边境线,不断坍塌,坍塌!!
短短数分钟时间,美利坚半个国家的边境下,在这六掌之下,化为尘埃!
这场景,已难以用言语去描述了。
谁能想到,这世界最坚硬的墙壁,也阻挡不了入侵者的进攻,坚硬的巨墙,在那六位神秘的老者手中,就如同脆弱的纸张一样,被撕裂的粉碎。
高达数十丈的黄尘,随着边境巨墙的塌陷,绵延数千公里而起,美利坚引以为傲的边境围墙,坍塌了一半,滚滚黄尘几乎将一切都遮掩了,所有的抵抗,不过蚍蜉撼大树,脆弱不堪。
美利坚,各个城市,各个地区。
人们绝望的盯着大屏幕上的场景,很快实况播放的画面成了一片花白,人们再也看不到西部边境发生的情况。
人们只知道,末日真的来了!
在这同时,美利坚国内大乱,人们疯狂的四散而逃,高喊着。
“入侵者攻破了巨墙!快逃啊!”
“美利坚抵挡不了敌人!”
“我们输了!我们输了!!”
恐慌的情绪,在民众中很快蔓延开来,人们疯狂抢夺着店铺,打砸着一切,在这混乱的时候,无数暴徒涌入到了大街小巷,做起了各种违法的勾当。
而此刻,西部边境!!
绵延到天际顶端的黄尘,再也阻止不了下镜的进攻!
十数个庞然大物,踏着坍塌的废墟之墙,正式进入美利坚边境,提提玛雅那位依旧无畏的士兵们,他们朝着这些庞然大物不断开火,射击,轰炸……
只不过,也只剩下英勇和无畏,庞大灵兽巨大的脚掌落下,便能踩死数个人,提提玛雅的军营很快被摧毁了,而地面上,尸海一片,无数死去英勇将士的尸体,鲜血汇聚成了一条条小河,血腥和弹药的硝烟弥漫在这里。
不出十分钟……
下镜彻底攻破了美利坚西部的边境线,攻打美利坚的五万多下镜之人,部进入到了美利坚边境之内。
这片荒凉之地,瞬间成了无数人的尸骨埋葬之地。
六位仙人同时抬手,示意部队稍作休整。
接下来,五万多兵马,将会被拆分开来,分散到美利坚各个城市,将那些还想抵挡的人们,部摧毁屠杀!
“不经打,没意思。”汉九从怀中拿出一根香烟来,点燃,满意的看着遍布数里的尸海杰作,“还不如华夏耐打。”
就在这时。
他突然后脑一疼。
一梭子子弹,打在他脑后,灵气护体很好的挡下了这些子弹。
众人不由向后看去。
一位年迈的老者,从无数尸体中爬出来,他双手持着一杆机枪,重复的喊着,“美利坚不可战胜!美利坚不可战胜!”
他一只手已完断掉了。
他从怀里拿出手雷来,拉开环,带着一身染血的伤痕,朝着汉九等几位老者跌跌撞撞跑来。
“你们不可以进入伟大美利坚的边境!!”
这是老者最后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喊。
没等他跑到汉九等人眼前,手雷便爆炸了,肉块随即横飞四溅开来。
一张照片,飘飘扬扬的落在了血海的地面上,被染成了红色。
美利坚特有的庄园里,两个孩子嬉笑打闹,父母宠爱凝视的景象,被定格成了鲜艳的血红色。
与这数公里的血海尸路,融为一体。
“闯过龙血路的绝世天才走啦!”
“闯过龙血路的绝世天才走啦!”
刚走出院子,龙青尘就听见古树上传来呱呱叫声,七彩雀又飞回来了。
“他吃得香,睡得好,精神很好!”
“他在撒谎!”
“他不想听八长老啰嗦!”
龙青尘有些尴尬,一跃而起,踩踏树干而上,一把掐住七彩雀的脖颈,掐的七彩雀直翻白眼,鸟喙张大,“嗬嗬”喘气,发不出声音。
“他不是说最近两天没歇息好吗?”
古老的小院里,龙青泽狐疑地看了一眼院外。
“那只七彩雀喜欢胡言乱语,不必理会。”
龙青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八长老的脸色。
真的是胡言乱语吗?
中年女子蹙眉,作为七彩雀的主人,只有她最清楚,不过,她却没有多说什么。
嗖!
龙青尘拎着七彩雀的脖子,像是拎着一个鸭子,在古树之间纵跃,快速离开。
“咳咳……小子,你快放手,鸟爷快断气了!”
七彩雀不停咳嗽,喘不过气来。
龙青尘从古树跃下,随手将七彩雀扔在地上,狠狠地瞪着它,“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,小心我拔了你的鸟毛,切成片,拿来刷火锅。”
七彩雀缩了缩脖子,退后了几步,好奇道,“火锅是什么东西?”
“一种酷刑!”
龙青尘打量着七彩雀,“多好的食材,拿去刷火锅,有点浪费,脖子可以卤成雀脖,爪子可以做成泡椒雀爪,翅膀最好用来烧烤。”
七彩雀打了一个寒颤,又后退了几步,“你可不要乱来,八长老可疼我了,若是你敢动我一根鸟毛,八长老不会饶了你!”
“你还敢威胁我?”龙青尘眸光一寒,“你知道,八长老暗恋族长,族长就是我父亲,我吃一只她家养的鸭子,不算过分吧?”
“很过分!”
七彩雀气急败坏,“鸟爷是七彩雀,太古鸾鸟的后裔,不是鸭子!”
龙青尘懒得理会它,正打算离开,却心中一动,不由顿住脚步,“你真的可以通灵?”
七彩雀扬起长长的脖子,傲然道,“那是当然,这世间,就没有鸟爷不知道的事!”
龙青尘报出一个名字,“龙金萱儿。”
“美女,美女!”
像是条件反射,七彩雀呱呱大叫。
龙青尘目光一冷,“别忽悠我。”
七彩雀的叫声戈然而止。
“呃……好吧。”
它伸出两只翅膀,抱着鸟头,来回走了几步,苦恼道,“龙金萱儿,我看不透她,不过,可以感应出来,她体内有封印,在封印之下,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,不是她自己修炼的黄金龙力,而是另外一种奇怪的力量。”
龙青尘眸光一凝,“有多强?”
七彩雀张开翅膀,划了一个大圆圈,“比龙血武府的府主、副府主和所有院士加起来还强几十倍。”
龙青尘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要知道,府主的修为达到真龙境以上,两位副府主和院士们也都是虚龙境以上修为,比他们加起来还强数十倍,那是什么力量?
这已经超出他的认知,只有九逆龙帝记忆当中的那些绝世强者,才拥有这种恐怖的力量。
莫非,这才是龙金萱儿真正的“底牌”?
看来,他还是远远低估了龙金萱儿。
并且,这荒古龙域不像他表面看的那么简单,“水”很深!
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,七彩雀补充道,“随着她修为的增长,那道封印会慢慢松动,她现在的修为,还无法承受那股力量,无法动用。”
龙青尘眸光闪过一丝寒光,不由沉思,要趁早杀掉龙金萱儿,一旦龙金萱儿可以动用那股力量,想杀掉龙金萱儿就难了。
“在我体内,除龙脉之外,还有一种武脉,你帮我看看,是什么来历。”
他对自身的噬天武脉也很好奇,张开手臂,让七彩雀查探。
嗡!
七彩雀翅膀一挥,打出一道七彩光芒,向他弥漫而来,渗透进他的体内。
轰!……
兀然,一道黑色旋涡异象在他头顶浮现而出,宛如深渊的大门,缓缓打开!
“你!……啊!……”
七彩雀惨叫,两只翅膀痛苦地抱住鸟头,眼睛瞪的像铜铃大,打了一个哆嗦。
嗖!
一溜烟飞走,像见到鬼一样!
龙青尘怔怔出神。
为何九逆龙
帝会被他反噬?
为何七彩雀这个反应?
他不由苦笑,越加好奇,噬天武脉到底是什么来历。
不甘心地在后山的林子里找了一圈,没找到七彩雀的踪影,似乎躲起来了。
只好无奈地离开。
……
修炼室,在一座大山的山腹当中。
听说,在那座大山的底下有着地脉,所以,灵气极其浓郁。
新晋弟子,每月拥有三次使用修炼室的机会。
高年级弟子,每月可以使用五次修炼室。
而,龙白玉和龙火烈这样的外院杰出弟子,可以使用十次。
主要根据每年的年度考核来决定,在年度考核当中,如果表现优异,则可以获得更多的月供,更多的修炼资源,反之,表现差,月供会削减,修炼资源也会减少。
公平!
公正!
公开!
至于龙青尘,由于闯过龙血路,拥有许多特权,使用修炼室,没有次数的限制。
也就是说,他一年365天住在修炼室都可以。
龙青尘来到修炼室外,发现许多高年级弟子正在排队等候,原来,修炼室只有五间。
看着四条长长的队伍,他有点无语,这跟排队上厕所一样,得等到什么时候。
“那间修炼室,为何没有使用?”
他见到最里面有一间修炼室还空着,却没有弟子去用,不禁有些奇怪。
“那是大师兄的专属修炼室,谁敢用?”
“大师兄最厌恶其他弟子使用他的修炼室,前几个月,有个不开眼的弟子,使用了大师兄的专属修炼室,被大师兄打断了浑身的骨头,在床上躺了半年,才缓过气来。”……
听他这样问,高年级的弟子们看了一眼最里面的修炼室,目光便是快速移开了。
大师兄?
龙青尘微微皱眉,所谓的大师兄,其实,就是外院三大杰出弟子之首,也就是整个外院的首席弟子,不由问道,“谁规定那间修炼室是他的专属,外院没有这样的规定吧?”
此刻,姬眕眼中依旧残留着那两道惊艳的刀光,一道宛若冰虹,刀光晶莹剔透仿若带着万古森寒,将一切杂念斩却。
无常宗最为邪诡,盗取至众生的记忆,皆被这一刀刀光冰封,破碎,这一刀让附近所有的行尸走肉都突然瘫倒在地,从那无尽折磨之中解脱。
无常宗的诡异魔经,面对这死死克制其本质的一刀,溃不成军。
第二刀更为惊艳,它借助幽忘老魔本身的神通显化,甚至并无实体,反而像是无忧域盗取的记忆中倒映的残影。
这一刀如梦似幻,只是钱晨手中那柄雁翎长刀的一点执念倒映,只在钱晨的心灵之中,幽忘老魔的无忧域之中显现,但就是这仿若幻影的一刀,却叫幽忘老魔魂飞魄散,瞬间倒毙,姬眕看的是张目结舌。
看着这真幻交错,斩情、解脱的一刀,姬眕目光收缩,掌中的百步飞剑发出一声高亢的剑鸣,白虹剑意蠢蠢欲动。
但姬眕不得不压制了飞剑的异动,此时他们刺杀幽忘已经过了五个呼吸,此地距离魔道的大本营祭神台太近,随时都有敌人来援的可能,刺客之道,一击不中,即刻远退。
一击既中,更要远退,他们又不是死间?
所以钱晨迅速无比的从幽忘身上钩出了一个乾坤袋,用忘情真水洗炼去上面可能存有的烙印后,便将其抛给在旁边等候的小妖怪。耳道神带着战利品一溜烟的远遁,钱晨和姬眕皆以剑光裹着,飞速遁走。
临走前姬眕更是一道剑光,将此地的石窟搅碎? 又把两位在通道门口看守? 记忆几乎一片空白的魔道弟子斩杀……
两人消失一刻钟后,浑身裹着乌金魔光的傅老魔犹如一道长虹,出现在这片废墟之上。
一个黑袍人闪现出来? 正是傅老魔? 他身边很快又出现了心佛宗的无相邪佛? 真传道的不死道人等等。
几人看着一片狼藉,已经被碎石掩埋的石窟? 面色具是阴沉难看。
傅老魔一挥手,身后的乌金魔光便交织成数条锁链? 将那些碎石挪移开来,显露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尸体包围着的幽忘老魔遗骸。
幽忘的尸体死不瞑目,表情骇然,瞳孔里还残留着恐惧,绝望和悔恨,他整个身躯呈现正欲向外飞遁的姿势,死死戒备着身后? 但贯穿其身躯,将他当胸斩断的刀痕? 却是从他逃离的方向斩出。
老魔死的几乎毫无还手之力!
傅老魔摄来这里残余的黑雾? 不禁皱眉道:“从我等发现此地异动? 到幽忘身死? 几乎不超过五个呼吸。”
“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杀了他?”无相禅师凝重道:“至少我等都办不到!”
“这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!”段老鬼也感叹道:“杀他的人来去匆匆,没有时间毁掉尸体,从现场的痕迹来看,幽忘老鬼在一照面便被人彻底击溃? 只想着逃……而后埋伏在他身后的那人,以绝强的刀法将其斩杀。”
“这说明至少有两位远在他之上的强者联手伏击……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不太引人注意的剑痕。”
几位老魔都看到了那几道剑痕,都不以为意的移开了目光,视线始终被那两道刀痕占据。
“后来杀他的那人,还占了一些伏击的便宜。但能一刀斩杀幽忘,连一点残余的魔念、魔头都没有留下,也着实惊人。”
傅老魔凝重道:“可我还是好奇,究竟是何等大敌,才能让幽忘第一时间丧失反抗之念。要知道他只要撑到我等来援,便有十足的把握脱身!”
“能叫无常宗的忘情神魔如此闻风丧胆的,只有广寒宫!”不死道人幽幽道。
“难道这一代的广寒仙子已经出世,而且还跑到了金陵洞天之中与我们为难?”无相禅师双手合十,没有五官的面目扭曲蠕动,分外诡异……
“应该还是有内鬼作祟!”
傅老魔捏着掌中的一枚玉印,将其摔了出来:“引得葬魔石台异变,拖住我等来援的便是此物……”
几位老魔头都深深看了那枚玉印一眼,上面铭刻的元阳大权的神道符文,萦绕着一丝古朴神秘的气息。
如今这枚玉印如今平平无奇,再无半分威势,但众人可都记得,此印在葬魔石台上,引动那无穷神光镇压而下的时候,散发着是何等惊人的气息。
若非这等气息只是一闪而逝,他们只怕现在还要被拖在石台处。
“元阳帝印!”傅老魔冷冷一笑:“若这是真品,我们能逃出来便是最大的奇迹了!”
“仿制的神器能有一分神韵,便已经是很了不得了!”不死道人淡淡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,这枚玉印乃是方仙道的遗物?”无相禅师没有眼睛的脸,凑上前去,仔细端详着那枚玉印,少顷,才点头道:“确实有方仙道炼器手法的痕迹……”
“方仙道仿制的神器;正面一刀几乎击溃幽忘老魔的广寒仙子;再加上埋伏了一刀,绝杀幽忘的那人……”
“此局对付幽忘固然是十拿九稳,甚至就算要对付我们中任何一人,也至少有三成把握。看来谢安只是明面上的一个幌子,正道真正的杀招隐藏的极深……但他们对幽忘下手,轻易暴露出自己的手段,究竟是为何?”
“幽忘被广寒宫太阴斩情刀克制,按理来说,并非他们最想要对付的人。”傅老魔沉吟道。
“这是阳谋……”
段老鬼绝然道:“幽忘老鬼被如此轻易的绝杀,说明正道的力量固然弱于我等,但已经有足够的威胁。而且这种力量藏在暗中,就埋伏在我们身边。如此一来,司马炎要借助葬魔石台蜕变,我等都不可能离开石台左近。”
“一旦我们之中少了两人,正道便足以强攻石台,破坏司马炎晋升元神。原本有那二心魔猿坐镇,答应我们守护石台,但这枚元阳帝印发动的时候,二心魔猿的态度也极为诡异,面对这枚玉印,它竟有坐身事外之心!”
无相禅师语气有一种淡淡的疑惑。
不死道人的脸上,也露出一丝僵硬的冷笑:“如此我等再难离开石台!原本布置的种种埋伏手段就废了大半,毕竟那些手段,总要有阳神之辈镇压,才能对正道造成威胁,一旦我们困守石台,正道便可从容清扫!”
“原本以为正道只有谢安一位阳神,而我等魔门共有四位,加上一位不能出手的司马炎,坐镇石台的二心魔猿,天时地利又都在我们这一方,布局起来从容至极。但现在看来,斩杀幽忘,正道至少暴露出了两尊阳神的战力,更在我等身边明目张胆的伏杀,表露了威胁葬魔石台的手段,对我等造成了牵制。”
“如今只要有两人落单,正道便有伏杀的可能,我们根本不可能离开石台,反倒是敌暗我明……咱们魔道,什么时候这个光明过?”段老鬼有所不满。
“若是三人联手,一旦被正道设法牵制,葬魔石台这边又随时可能有变。”
“布局之人倒是阴狠,但也因此令我怀疑……他们是否真有两尊阳神战力?”不死道人凝视着贯穿幽忘老魔尸体的那一道刀痕。
他抚上幽忘的尸体,看到尸体上的刀痕扭曲了起来,似乎要脱体而出,将面前这人斩却。
不死道人瞬间缩回手指,他感受到了刀痕之中那股万劫不磨,挣扎在无间地狱之间的执念,不禁和傅老魔异口同声道:“天魔化血神刀!”
“不,是天魔化血神刀的刀法,加上超乎神刀原本樊篱的刀意。”
“这刀意执着如魔,徘徊在正邪之间!”无相禅师也伸手去试探刀痕,终于色变,没有五官的脸庞震惊的扭曲起来:“其中更有一丝禅意……已经顿悟执着,却不肯放下,纵然清净寂灭,犹然有一点执念不灭。这是——魔佛之心!”
“是了!”傅老魔沉声道:“正道有两尊阳神战力,依旧不敢正面强攻,有可能是各怀鬼胎,不能相互信任。”
“斩破幽忘道心的乃是广寒仙子,而绝杀他的那一刀,却出自唤醒此地凶灵,之前埋伏我等一刀的那人。那人炼就魔刀,却超脱魔刀之上,甚至不惜与正道合作,也要暗算我等!”
此时,众人心中具泛起一丝寒意,那人的算计之深,简直是此行最大的幕后黑手。
他和正道的合作,必然不是一开始就建立起来的,正道不可能主动暴露在魔门埋伏的暗子,如此信任那人。
那么能联合正道,布下这一局的原因就显而易见了!
必然是此人察觉到了正道的暗子,却并没有告知魔门,或是利用暗子挑起正邪冲突,而是和正道合作,暗算了他们一次,将魔门的优势削弱到了极致,达成了与正道的平衡。如此魔门无法掌控大局,正道那边又落于下风不得不依重此人,才会给此人从容布局的机会。
而此人的目的,几位老魔也隐隐有所猜测。
应该是想要代替司马炎,成就元神……
为了更进一步,魔道的阳神强者做出什么都可以理解,待到他成就天魔,难道魔门还会为了区区一个司马炎,和他翻脸不成?帮助司马炎成就元神,是几位天魔要借此布局中土,但若是有魔道强者借此成就天魔,成为魔道新的棋手,它们也不会过于责难胜利者。
成王败寇,那一步迈出,便再不受限制。魔道便是如此!
几人心中如此猜测,面色不变,却各自有了自己的小算盘,他们对视一眼,带上幽忘的尸体匆匆回归了葬魔石台。
…………
姬眕和钱晨撤离到了僻静之处,姬眕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既修炼了九幽道的天魔化血神刀,又炼成了广寒宗的冰魄神刀……你究竟是谁?”
钱晨朝着黑暗中走去,头也不回道:“问这么多有什么用,你应该知道谢安既然肯信任我,就说明我没有问题。你还是尽快回到九幽道,免得惹人怀疑!经此一事,他们肯定是确认了魔道那边有内鬼……若是你被抓住了!大好局势,毁于一旦,未免可惜!”
姬眕心中诸多线索一一闪过,忽然这些线索都勾连了起来,隐隐指向一个人。
精通广寒宗冰魄神刀,可能是新一代广寒仙子,又兼修了九幽道天魔化血神刀,甚至在魔刀之上的造诣,远超自己所知的那位九幽真传,同时还精通琴道,没有见面,便揣摩出了一丝白虹剑意,自称‘钱晨’……
这些身份,除了天魔化血神刀,都可以和一个人扯上关系!
那便是三年前骑鹿过江,剑伏龙象,天下皆惊的李尔。
姬眕脑海中这些线索被一道闪电串联了起来,他不禁失声道:“你是李尔!”
钱晨默然停住了脚步,他手按在了背后的伏羲式古琴上,缓缓侧身,面对着姬眕。
他知道……这是姬眕最后的试探,若‘李尔’真的是正道一方,那么钱晨并不会计较这失言一句话,但若李尔跟脚还是魔道中人,那么这层身份暴露之后,姬眕绝对会告知谢安,如此逼迫钱晨必须杀他,但杀了他后,谢安便会得知钱晨的不可靠。
此人敢以生命来试探钱晨……倒是有些勇气。
若是他在李尔面前,敢加上什么奇奇怪怪的前缀。
比如说广寒XX什么的,钱晨就让他知道天魔化血神刀为什么那么红,冰魄神刀又究竟有多冷。
但毕竟没有。
所以钱晨嘴角只是勾勒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,最后看了他一眼,转身消失在黑暗中。
天魔化血神刀的魔道强者,太阴斩情刀经的广寒仙子,青莲剑歌李太白,楼观道新任掌教钱晨,太上道三宝之一道尘珠,太上道祖的金手指老爷爷,你这才看到第几步?
明明都告诉你了,我乃楼观道掌教,是你自己记不起来了。
至于李尔,那是谁?
行走江湖,第一要务便是马甲要够多。我的身份你才看到李尔这一层,连轮回者都看不到,还不如司马家呢!
看到钱晨离开,姬眕终于松了一口气,李尔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!
不说他曾经暴露出来的惊人修为,冰魄神刀,强横的剑法,琴音,乃至阵法修为,只是他不为人知的魔道造诣,那恐怖至极的天魔化血神刀,那最后斩杀幽忘时,脱胎于天魔化血神刀的那一刀‘解脱’,便堪称惊人。
只凭着魔刀的手段,其人便是四位阳神老魔得心腹大患……而据说此人筑基才五年!
李尔自北魏失踪后,究竟经历了什么?
或者说,他真的是李尔吗?
姬眕始终不敢肯定,钱晨最后离去时的微笑,似乎笼罩在一层面纱之下,神秘而诡异,充满着各种谜团。